July 2009

2009-07-30

Due To Overwhelming Demand Leonard Cohen’s Acclaimed 2009 World Tour Returns to North America
JULY 22, 2009
To the delight of his legions of fans, Leonard Cohen will once again return to the U.S. this fall for the final leg of his critically …

6th day in Canada

  July, 27th. It is my 6th day in Brock. Up to now, all by myself, I’ve found a room already, I’ve got a SIM card, I’ve got to know where I can get food, where I can get some cloths, and now, I’m sitting in the university’s libruary, using a compu…

七月,我们没有理由来月经。

这样热的天气,我们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来月经? 这个命题是我昨天在洗澡的时候想到的。我在浴室里,从黏呼呼的身上扒下一件同样黏呼呼的衣服。我发现我的脖子上,胸前,小腿上以及大腿内侧都长满了痱子。我用脸盆接了一点凉水,又拎起热水瓶往里面兑了点热水。我的手上都是肉,可是我的力气很小,小到我常常拧不开一瓶矿泉水,小到每当我拎着热水瓶从水房走到寝室的时候我都想把它扔掉,我老是这样想,结果有一天我真的下意识地把一只装满水的热水瓶给扔了。我的力气很小,再加上昨天晚上我来月经,天气又热,我拎热水瓶的手颤颤巍巍。在往脸盆里倒水的时候我动作迟缓,双眼无神,脸色昏暗,活像一只可笑的大熊猫。当我同样艰难地放下热水瓶,我对自己失望透顶,我不禁像一个不得志的中年男人一样感叹,“我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七月的杭州又闷又热。居住着六个人的寝室无异于一个大蒸笼。我的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和CD。那些书和CD的上面纷纷积了一层细细的粉末,我分不清那是一层灰还是一层痱子粉。或者是一层混合着痱子粉的灰吧。在这样炎热的夏日,我无心睡眠,更无心读书亦或从柜子里翻出我的CD机细细聆听一张唱片。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深夜里给我认识的人发短信,我希望他或者她能跟我讲些八卦。这些八卦毫无意义无所谓,甚至了无生趣也无所谓,我只希望在一个无眠的闷热夏日有个人跟我讲些八卦,以使我平静下来尽快入睡。因为这些书和CD加之我的泰迪小熊,我的床拥挤不堪。可在这样的一张床上还矗立着一把电风扇。每天,这把电风扇都无精打采地转动着,就跟躺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一样。那个人只穿一条内裤和一件小背心,腿扒开平躺在那里活像一只大白猪。她时不时翻个身调整一下姿势以使风带走身上的汗液。在这个炎热的七月,我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因为这一切都“木有办法”。天呐,“木有办法”,这简直是上天为地上的百姓创造的最肮脏最无耻的字眼。我甚至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窗帘布也拉开,这样,风就会吹进来。可最终我没有。我想会不会有一天我除了自己的形象以外连尊严也不要了,就是因为这一切都“木有办法”。 在对上述这些情况进行描述的时候与反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的爸爸妈妈。如果是去年这个时候,我会理所当然地想到我的爸爸妈妈。但是昨晚,在洗澡的时候,我预见到了我生活的种种不幸。并且,我像一个小说家一样,将这种不幸具体到了人时间和地点,甚至在头脑中想象着当时的温度气味以及空气的可见度。但是我想这一切都与爸爸妈妈无关。或许昨天晚上,我忽然意识到了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存在着的完全独立的个体。不过,也许这只是渴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