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骚骚还有叶鹏三个人回了一趟温岭中学,本想去看看老师的,可他们都放假了,只剩下高三的在考试。我们只好站在走廊里等小奇,小奇一考完试,叶鹏和他便直奔了篮球场,留下我和骚骚两个人闲逛。老爸发段信说他的1166欠费了,让我帮他充,我们只好跑到小卖部买充值卡。骚骚想喝那种一小袋一小袋的光明酸奶,以前我们每次吃完晚饭都要喝一袋的,可惜原味的卖光了就剩草莓的了,老板娘还记得骚骚可惜把我忘了,我恨。
后来我提议去教工宿舍走走,骚骚说好。一路上我们都在想自己以前男人住的是哪个寝室,甚至还有点搞不清到底是五楼还是四楼,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我发现电梯上方的数字是五,一下子两个人好象都想到了什么,于是我们肯定是五楼没错的。刚想按电梯按钮,骚骚忽然回头紧张地说,“哎呀,万一碰到KL班主任怎么办,等等,我怕!”我还是拿出了高中时的风范,“哎呀!没事的!快点!你都念大学了!”说着果断地按下了按钮,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温中的电梯都很好,教工宿舍的最好,速度非常快,插入一段:今晚上康康柳丁的电梯乘的我真是郁闷。电梯门一开,吓了我俩一跳,里面铺的红地毯映的四周血红血红的,手表上显示的是MO明明是星期一,地毯上写的却是星期四!后来想想也是,学校都放假了嘛,哪还会有人换地毯呢。可是以前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红地毯,可能是太紧张了吧。
说来也真是奇怪,不知为什么,我这个人平时方向感一点也不差,甚至在女生当中可以算是非常好的。可一到这个教工宿舍我就完全的晕头转向了。好几次想往电梯那里走的时候,都奔向了安全出口;下了电梯又觉得不对,直想往墙上撞;顺着路摸下去又觉得不对,发现原来自己走到了天井里去;便赶紧折了身子回来,过了食堂才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自己从另一个世界中逃了出来一样。其实,细想想以前JYY也住教工宿舍的,因为那时侯男生宿舍还没盖好,我也去过几次,那时侯觉得教工宿舍很明亮,至少是没有昏暗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跟SJ在一起后才有的,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想症,是不是根本就没有SJ这个人,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为什么我总也记不住他宿舍的号码,只记得门上有一块红布?是不是在教工宿舍楼里根本就没有那间潮湿的凌乱的总是透着些许烟草味混杂着衣物的霉烂味的房间。我常常这样想,甚至到了现在我还在怀疑。
我终于记住了那间屋子的号码,1518。因为骚骚记得KL住1512,我记得SJ正好在他隔壁的隔壁。如今门上的那快红布已经没有了。关于这块布,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一张纸,是SJ用深蓝色的油画棒在上面画了画,后来,可能是最后一次去他那儿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块印着黑色花纹的红布。
骚以前常跟我说他好想搬去教工宿舍,我也常跟骚骚说我好想搬去教工宿舍,后来我们常说真想在教工宿舍找个房间一起住,再后来我知道了KL住在教工宿舍,她也知道了我跟SJ一起,再再后来我们就看着对方笑了。
现在,KL在温州上学,骚骚已经有了新男朋友;SJ辞了职考去了电影学院,我有时会给他发个段信,他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我无所谓。